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侍女把无晋领到一个空位子前,这里靠帐篷大门不远,属于比较靠边的位子,这和他当时的地位相符。皇甫恒背着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,他心情很复杂,齐王倒台他固然也是得利者,但他获得的利益却远远不不上申国舅,申国舅策划已久,准备充分,他将收获绝大部分战果,实力会大涨。这件事发愁也没有用,他只得暂时放下,又问齐凤舞道:“你还是决定今晚出发吗?”“是!兰陵郡王是为他的孙子皇甫无晋来求婚。”或许是怕下次无晋不带自己出来,宝珠不敢抱怨了,她接过菜谱,开始兴致勃勃点菜,她对这里的菜不熟悉,不时低声问京娘。陈直走上前,冷冷对他道:“我不妨告诉你实话,你们这个案子已经惊动了皇上,如果你们不老实自己交代,被我们找到掮客,等他招供出来,我可以明着告诉你,你们兄弟将被凌迟处死,你们林家也将被抄家,男人流放,女人没入教坊为奴。”
无晋点点头,又问另一名职务较高的军士,“那你呢?”皇甫惟明知道他是指自己担任过户曹主事一事,他笑了笑,反问道:“申兄是江宁县人,但我知道那只是申兄的祖籍,申兄了解那里的情况吗?”齐凤舞平静地说:“齐家在江宁府有两家镖局,这些都是镖局的人,还有我们齐家自己的护院,加起来有五百人左右。”皇甫玄德听说有舞弊丑闻,不由勃然大怒,他下令御史中丞陈直,在中午之前查清此案,并将原定上午举行的殿试推迟到下午。申祁武并没有因为父亲的不高兴就放弃他的想法,他依然想说服父亲,让父亲理解自己。周信走上前对无晋深施一礼,“如果嗣宁王殿下有空,我愿陪殿下去江宁水军。”
无晋顺着她手指望去,只见大堂内有一名獐头鼠脑的中年男子,头戴瓜皮帽,在一桌士子面前说了几句,士子们摇摇头,拒绝了他,他不甘心,又走到另一桌,给他们说了什么,那一桌人也摇摇头,明确拒绝了。无晋指了指马车,“先上车,我确实有重要事情找你。”无晋学武时也懂一点,知道她是失血过多,如果不及时止血,确实挨不了几天,她这种妇科病在后世真的不值一提,可在医学不发达的古代,一点小病小灾就会要人的命。“真的吗?”京娘惊喜得涌出了泪水。“殿下没有说,如果嗣宁王爷有回信的话,请交给卑职。”无晋掩饰着了眼中的不自然,他将请柬递给苏菡,“明天齐家请我们去吃饭,你和京娘也一起去吧!”
无晋微微一笑,“我们只要天亮后,你们给我再江宁县散布几条谣言,一定要沸沸扬扬,人人皆知,但是,你们决不能暴露自己。”京娘的眼中也涌出泪水,“舅母快别这样说,如果不是你和舅舅抚养我,我早就死了,现在应该是我报答你们的时候了,舅母,外面的客人是个郡王,我们可不能失礼。”他微微一笑道:“不谈一谈怎么知道有没有好事呢?齐二公子,申国舅一向对你很重视,他不会让你失望,也希望你不要让他失望。”